匈牙利國家歌劇院指揮談「蝴蝶夫人」: 指揮一次死一次

「普契尼歌劇《蝴蝶夫人》，是史上最好的愛情故事。」匈牙利國家歌劇院指揮István Dénes，指揮「蝴蝶夫人」逾40，此次首次在台指揮「蝴蝶夫人」。他表示，「蝴蝶夫人」描繪愛情細膩動人、情感強烈，每次演到女主角淒美死去，台下指揮的他彷彿也跟著死去，「每指揮一次，便死去一次。」

1884年於布達佩斯落成的匈牙利國家歌劇院，被譽為「世上最美三大劇院」。此次首次來台，匈牙利國家歌劇院帶著旗下的歌劇團、芭蕾舞團，獻演「蝴蝶夫人」與芭蕾舞劇「天鵝湖」。

「蝴蝶夫人」以日本藝伎「蝴蝶夫人」秋秋桑與美國軍官平克頓之間的悲劇愛情故事為主軸；秋秋桑為愛犧牲一切，卻遭遇背叛，選擇以生命捍衛尊嚴。普契尼對日本女性細膩幽微的描述，雖未擺脫「東方主義」的異國情懷，卻受到日本的推崇，在此作的背景地長崎設立紀念公園。

「《蝴蝶夫人》故事殘忍，但音樂太美麗。」Dénes指出，劇中可以聽到日本國歌、傳統五聲音階，也能聽到美國國歌與「川普式自以為是的美國色彩」，故事的殘忍和曲調的優美形成強大的張力。

「蝴蝶夫人」首演慘敗，但普契尼不氣餒，大幅刪改劇本並增加動人的詠嘆調，最終獲得空前成功。劇中秋秋桑幻想情人歸來的詠嘆調「美好的一天」，更成為最受歡迎的女高音曲目。Dénes坦承動刀過的「蝴蝶夫人」在音樂結構上「不太完美」，累積多年功力，他已有能力帶著樂團安然度過這些缺陷。

Dénes的手機裡放著1983年他首次指揮「蝴蝶夫人」的照片，照片中飾演女主角秋秋桑的女高音，正是他真實生活中的妻子，如今已罹癌辭世。「普契尼筆下的女主角，經常以死亡作為結局。」他認為，這種悲劇美學除了帶來強烈的情感和戲劇張力，更重要的任務是「為留下的人留下希望。」說的是音樂，也彷彿是他指揮「蝴蝶夫人」半世紀的人生體悟。

●匈牙利國家歌劇院「蝴蝶夫人」4月2日至4月6日於台北國家戲劇院、高雄衛武營演出六場，官方網站：https://uevent.udnfunlife.com/2025HSO